国歌要立法了！这背后有一个人十年的坚持......（附视频）
中经文化产业：“起来，不愿做奴隶的人们……”每次耳边响起《义勇军进行曲》，小文都会心潮澎湃。然而你知道国歌的标准吗？你知道唱国歌的礼仪吗？你知道使用国歌的场合吗？估计大部分的人和小文一样回答不上来。因为我们的国歌没有立法！
近日，中国人大网公布了全国人大常委会2017年立法工作计划。中经小文发现，国歌法拟于今年6月初审。这不禁让小文想起这样一位全国政协委员，他连续十年为国歌立法提出提案。他对国歌有特殊的感情。1970年国庆大典，他曾作为解放军军乐团的小小演奏员演奏了国歌。1984年，他作为解放军联合军乐团的分指挥指挥了国歌演奏。在国庆50周年、60周年大阅兵上，他都担任千人联合军乐团的总指挥指挥了国歌的演奏。北京奥运会等重大活动中的国歌也是由他指挥。他还自费为国歌录制规范版本...他就是全国政协委员、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乐团原团长、一级指挥于海。得知国歌法要初审，他激动地表示，“没想到国歌立法来得这么快！”
今年两会期间，我们独家视频专访了于海、王兴东、孙丽英三位全国政协委员。让我们一起聆听国歌背后的那些故事。
▲此版本为于海录制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（管弦乐队与齐唱版），版权所有，请勿转载。
丨 嘉宾 丨
全国政协委员
解放军军乐团原团长
一级指挥
于海
全国政协委员
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长
王兴东
全国政协委员
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歌剧团（原总政歌剧团）国家一级演员
孙丽英
访谈时间：2017年3月9日
访谈地点：中国经济网演播厅
以下为访谈实录，有删减调整。
主持人：观众朋友，您好，欢迎收看中国经济网2017全国两会特别节目《代表委员谈文化》。今天我们一起来聊聊国歌立法的问题。今天我们十分荣幸邀请到了全国政协委员、原解放军军乐团团长、一级指挥于海，全国政协委员、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长王兴东，全国政协委员、国家一级演员孙丽英，非常感谢三位能够来到演播室。
主持人：于海委员，您觉得国歌立法有什么样的意义？
于海：我是连续10年提案为国歌立法。一个主权国家有四个国家代表性的标志，国旗、国徽、国歌和首都，这四个标志应该在国家《宪法》层面上，受到同样高度的保护。现在，我们的国旗、国徽已经立法20多年了，但是国歌至今没有立法。国歌是一个国家第一声音形象，它是一个国家民族精神的体现。我觉得从现象到国歌的意义，国歌都应该尽快立法。
主持人： 《义勇军进行曲》被正式确定为国歌，这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呢？
于海：国歌是1949年中国人民政协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一次会议时，正式确定的。国歌没有出现的时候，我们用《义勇军进行曲》作为代国歌一直在使用，到了2004年被正式写入《宪法》第136条。《义勇军进行曲》之前是《风云儿女》电影的主题曲。
王兴东：1935年，上海电通公司拍的《风云儿女》，编剧是田汉和夏衍先生。当时需要一首歌曲，田汉和聂耳就创作出了《义勇军进行曲》。电影在1935年开始上映，上映之后，因为抗日战争创造的这首歌曲成为反法西斯战争的战歌，灌输成唱片以后，传到美国，美国的黑人男中音罗伯特唱响到全世界，全国热血青年都唱这首歌曲。
1949年，要确定国歌的时候，现代学者马叙伦第一个提出用《义勇军进行曲》为代国歌，有人提出来，新中国成立了，“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”的歌词得改。周恩来表示，要用就用原歌词，能唱出感情，毛主席也同意，田汉等都在场。新中国成立以后，周边的帝国主义反对派依然对我们有威胁，原歌词好，能唱出味道。会议结束之后，在中南海丰泽园周恩来指挥全体起来唱了这首歌。
于海：谁先指挥的国歌，是周总理。
国歌没有享受到宪法赋予的同等待遇
王兴东：于海委员连续10年提出为国歌立法，我很感动。田汉写这首歌是对我们国家电影的贡献。我在网上看到有恶搞国歌、丑化国歌的现象，非常不严肃。《宪法》已经将国歌写进了第136条，但没有专门的法律保护它。
于海：全世界很多国家都专门为国歌立了法，规定了国歌的内容、对公共场合篡改国歌的惩治措施等等。我们国家没有这个法律。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》写入了《义勇军进行曲》是国歌，但是没有国歌法，所以我们的国歌就没有享受到《宪法》赋予它的同等的待遇，而且出现了一些不好的现象。
我是解放军军乐团的指挥，我对国歌有深厚的感情。这20多年来，国家的重大活动当中，国歌大部分是我指挥的。国庆50年大典，天安门广场上国歌是我指挥的，建国60年大庆也是我指挥，奥运会开幕式全体唱国歌也是我指挥的，党代会、人代会、政协会在大会堂舞台上也是由我指挥国歌。
王兴东：我们每次开“两会”唱国歌，都看他指挥。
孙丽英：年年都在。
王兴东：他对国歌是有深厚的感情。
于海：我指挥国歌的时候，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。作为中国人，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感到非常自豪、骄傲。我们的国歌透露着民族自信，国歌里面的歌词都是有感情的。
我特别了解了国外的情况，国外像普京对国歌非常重视，俄罗斯用什么旋律，用什么歌词都是普京提议的，俄罗斯立法了。印度也立法了，好多国家都立法了。
国外对国歌的重视程度我可以举个例子。2008年奥运会，菲尔普斯获得了7块金牌，像民族英雄一样，但是回到美国受到了批判，说他不是美国优秀青年的代表。为什么？他拿了金牌，唱美国国歌的时候他不张嘴，没有唱国歌，美国媒体抨击他很多。
我在美国一个朋友的小女孩，上小学一年级，我说你了解美国国歌吗？她说我知道，我给你唱。我一开头，她一下子站起来，手捂住胸膛，把美国国歌唱的非常准确，我非常感动。他们对国歌的感情，我非常感动。罗马尼亚一个歌手在公共场合下擅改国歌歌词，我记得是判了半年的刑，而且罚钱了。
我带着我们乐团到国外参加很多活动，我都被大家对国歌的虔诚、认同感所感动。我担任解放军军乐团的团长和指挥这么多年，尽管全世界政治舞台上有很多表现，但是在国歌方面，都是神圣的，非常严肃、庄重的。我们的国歌写得这么优秀、这么好，我经常说，我们的国歌是全世界最好的国歌。可是我们的国歌不被大家重视，我非常痛心。比方说我们拿着神圣的国歌的曲调做手机铃声，改编成了“中华民族到了最赚钱的时候”。
孙丽英：还有通俗歌手编成陕西的长调，哗众取宠，把国歌正能量的东西完全给丑化掉了。
王兴东：还有改成淫秽的，“起来，不愿意做二奶的人们”。
于海：这样的现象太普遍了。
王兴东：丑化国歌、侮辱国歌等于损害我们国家的尊严，怎么惩治？2014年，中共中央办公厅、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《关于规范国歌奏唱礼仪的实施意见》是指导性的建议，不具备法律依据。
《刑法》第299条规定，在公众场合故意以焚烧、毁损、涂划、玷污、践踏等方式侮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、国徽的，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、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。国歌立法后，我们也就可以依法制裁和惩罚。
国歌目前没有标准的版本
于海：好多人对国歌立法不理解。有朋友问我，是不是国歌立法以后，我们唱不准国歌就犯法了？我说不是这个意思。国歌立法，只是说在国歌面前，作为公民要表现出对国家的热爱和忠诚。唱不准可以，但是在升国旗、唱国歌时打闹嬉笑，交头接耳就不可以，更不能允许在公共场合羞辱国歌。如果说，我们的国旗被乱画了、被涂改了、被践踏了、被烧毁了怎么样？要判3年以下徒刑。我们的国徽被修改了、丑化了也是这样。国歌却没有相应的惩罚措施。
最简单的道理，画家画错了一个地方得废掉重新画，像电影错了要修改。为什么我们国家国歌乐谱混乱，国歌没有标准的乐谱，却没有人修改规范呢？孙丽英老师是搞演唱的，她知道，国歌什么样的版本都有。
孙丽英：我们真的很激动，于老师真是饱含热情，我觉得他的眼睛是湿润的。谈到这个问题，他特别激动。国歌已经浸入到他的血液当中，他是发自内心的，他总是感动我们。第一年他提出这个提案的时候，我们觉得“哦，是应该这样做”。到了第十年，他特别庄重地又在提国歌立法，我们所有的委员都感动了。在场第27组的委员，全给他鼓掌。他那种坚持，持之以恒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做成。
于老师说国歌演奏没有非常规范的谱子，他自己出资金做了一本非常规范的谱子，总谱和分谱，全是他自己出钱。当时也有人说可以请一些企业家支付，他说不，这是他的初衷。他为国歌所做的一切令我们感动。
于海：作为国家的形象之一，国歌是代表国家的重要标志。我们现在看看市场上国歌乱到什么程度了，没人管。
为什么我很痛心呢？每次我们国家领导人到国外访问，我特别注意听国歌演奏，是演奏的错误版本还是正确版本？遗憾的是，我见到我们国家主要领导人出访，经常被演奏错误的版本。按演奏水平来讲，一些大的国家演奏我们的国歌不成问题，但是我们提供了一个错误版本的国歌，他们就演奏错了，我们能不痛心吗？我跟很多人讲，我们脸上有一个污点一定要擦掉。国家出现了这个问题，为什么没有人擦擦呢？我很遗憾。
▲于海在北京奥运会上指挥国歌演奏
我还讲一个例子，北京奥运会上曾经出现这个问题。在奥运会唱国歌的问题上，我跟当时的音乐总监就发生了对峙。他认为我们国家现在讲和谐了，我们的国歌不要这么血腥了，不要这么战斗性了，我们的国歌可以和谐一点演唱，速度也和以前不一样了，要舒缓一点。我当时跟他争论，张艺谋导演也说不能这么唱。张艺谋跟我说，你是权威，你跟他沟通，我说他也不听。
我当时心里很不舒服。这么多年，我在为国歌立法，追求最忠实按照国歌表达的内容来演奏。包括王兴东老师刚才讲的，《义勇军进行曲》是为1935年抗日时期电影《风云儿女》写的，表达的情绪是战斗的民族精神，不是软绵绵的。我们因为这个争论不下，到最后他屈服了。他说，你太拧了，太较真了。我说不是较真，这是国家的形象，假如在奥运会上我们演奏自己都认为不是的国歌，全世界怎么看我们呢？
现在我回过头来想，出现这个问题就是因为没有一个标准的国歌，没有一个法律规范的国歌。我为什么要呼吁国歌立法，就是想用法律的形式规定下来，国歌应该用什么情绪演奏，应该用什么速度演奏，在国歌面前应该要表现怎么样的礼仪等等。
孙丽英老师是著名歌唱家，王兴东是著名的编剧。大家知道，音乐最主要的要素像节奏、音高、表情是最最重要的。但是在国歌这个问题上，出现了很多问题。比说节奏错了，国歌节奏错了能行吗？不行。节奏错误需要改正。还有速度，这是灵魂性的，两种不同的速度，速度快和慢是不一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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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丽英：同样的旋律，节奏不一样出来的效果就不一样。
于海：一个非常有战斗性的音乐放慢了就成了哀乐，一个非常沉重、催眠的曲子唱快了就变成了欢快的曲子，节奏就这么重要。国歌现在的版本上没有体现。孙丽英老师知道，我们每次拿到音乐的时候要分析，是什么速度，什么表情、什么历史背景，这是最起码的。那么，我们的国歌到现在为止，没有速度标记，国歌乐谱往这儿一放，先不说音符、节奏的错误，我在奥运会上跟音乐总监上的冲突，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冲突。他是世界知名的音乐家，是我们钦佩的音乐家，只是因为没有标准的国歌版本，我们在观念上有冲突。
所以，我下决心，不管国歌立法没立法，我先拿出一个标准版本的国歌来录音。因此，我花了很多钱录了最好的、最完整的一版国歌。
我录制国歌还有一个小故事。我准备录国歌的时候，曾经有一个企业家说，你要录国歌，好！应该录。第二天他给我打了50万，说，你开始录吧。后来，他说要拿版权，我一听这不可以，这个不能商业运作，马上把钱退回去，不要。后来谁给我钱我也不要，我就自己录，录出来起码是我自己的一份贡献。我用最好的管弦乐团，中国爱乐、解放军军乐团，用了中央歌剧院的合唱团，钢琴是郎朗，国歌录了最完整的版本。
国歌的速度问题，我们争论了很多，现在定的速度是每分钟96拍，又庄重、又有力量，都可以做到。我和李焕之老师商量了很多次，最终认为前辈音乐家确定的96拍很好，50年大庆、60年大庆就按照这个节奏，和升国旗配合，把完整的国歌演奏完，非常精准，非常严格。
▲于海录制的国歌版本 中国经济网记者张晶雪/摄
▲于海录制的国歌版本（目录）
主持人：于委员能不能展示一下您手里的国歌版本？
于海：这不是我创作的，是我修订的。作词作曲是田汉、聂耳，李焕之老师配器。因为是手写的，有一些笔误，不太合理的地方需要修改。乐队谱子是很多个乐器组成的，每个乐器的谱子也不行，我是一个节一个节对，反复多少遍，最后请了乐团排练，到录音棚录音。
国歌演奏和演唱要有礼仪和场合
王兴东：第一，国歌标准版要出来。第二，要规定在什么场合下可以唱国歌。曾经深圳一个婚礼上有400多人唱国歌，老人去世以后送葬也放国歌。这也不能说犯法，就是误用。所以要立法要规定，第一个是标准，第二个是讲场合，第三是讲礼仪。唱国歌脱帽不脱帽？美国、日本、俄罗斯唱国歌要有一个礼仪。因此，国歌的礼仪我们也要规定下来，要没有的话就乱了。
我们不能把唱国歌作为会议的流程，而要把它作为心灵的洗礼。国歌写了84个字，但是是浓缩的国魂。“起来，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”，这是争取自由；“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，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”，这是说国家兴旺，匹夫有责。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，要居安思危。现在我们高枕无忧，没看到敌人磨刀霍霍，但是看不见的危险是最大的危险，有了危机意识才能解决。最后是“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”，原来是“冒着敌人的飞机炮火前进”，现在是“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”。敌人来了我们知道不能当汉奸，而现在老人跌倒了人们敢不敢扶这个问题都需要讨论。所以，这个歌词，我们每次唱的时候，心灵都要享受洗礼。
▲国歌歌词 图片来源于海录制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
孙丽英：从这一届开始，“两会”开始唱国歌都要有歌词。
于海：是2009年。
孙丽英：我觉得非常好。国歌到现在82年了，从《义勇军进行曲》到现在，真的提升了战斗力和凝聚力。我们唱国歌的时候，每每都是激动的，热血沸腾的。每次我看咱们的体育运动员在国际上获奖，尤其是这次女排获奖，我们情不自禁跟着一块唱国歌，那种自豪感难以言喻。
主持人：现在，国歌在年轻人心里面没有那么深刻的历史感受，形式感逐渐减弱。尤其在今天这种国际政治经济的大环境下，国歌的这种形式感更应该被延续下去。
孙丽英：对，所以立法真的很重要。
王兴东：于委员提为什么要出标准版？外交场合应该怎么演奏国歌？什么表情？对方能通过这些理解一个国家的精神风貌。国歌、国旗和国徽是国家三大标志，代表着尊严，必须立法保护。唱的过程中，不是简单走形式把歌词念完了，要进行心灵的洗礼，有民族的责任感、义务感、勇敢精神，这个歌词从1935年到现在还依然是主旋律。
于海：我从演奏国歌到指挥国歌，对国歌有特殊的感情，我容不得大家对国歌的亵渎。
王兴东：他戴白手套上两会。
孙丽英：我们整个组都感觉自豪。
王兴东：庄严感。国歌不是抒情歌，也不是简单的歌曲，它代表着国家的主权，你不立法，人们就亵渎它、恶搞它、侮辱它，丑化它，歪曲它。我们是中国公民，应该理解祖国，应该热爱自己的国歌。当别人羞辱、丑化你的国歌的时候，我们会心生一种愤怒，怎么办呢？你不能动手。国家有法律，才能依法制裁。
立法要规定场合。什么场合下唱，应该怎样唱，不这样唱，丑化或者有意侮辱的，应该怎么办？误用了那是无知，错用了是因为没有法律规定，恶搞就是犯罪了。犯罪了怎么办？有法律。
于海：有一种现象是国歌用途商业化。公司开业也放国歌，手机铃声也是国歌，这怎么可以呢？国家没立法的话，谁都可以用，没法谴责、处罚他。但是这绝对是不应该的。
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60多年，很多人说太血腥了，要改歌词，这太不应该了。更可笑的是我们的青少年，现在对国歌更没有认识了，没有仪式感，没有历史感，没有对它的了解。
比方说有一个大学考试，要求把国歌的歌词写下来，一个大学答对的才25%。一个非常发达的城市，小学生的试卷考国歌歌词谁写的，作曲谁的？我看过卷子，作词毛泽东，作曲贝多芬，写歌词，“起来不愿意努力（学习）的人们”最后是“冒着自己的炮火前进”，我都觉得脸红。
我们国歌里面有多少内涵？有多少民族的精神？我们现在多么需要这么好的爱国主义教材，却没有被重视。所以我说为国歌立法也是提高我们大家全民族的民族意识，爱国主义情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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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海：国歌最后一句，“前进前进前进进”，为什么要多这个“进”，这是高明之处。“前进前进前进进”，不是说我们已经到了胜利的顶峰了，可以睡大觉了。我们还要前进，改革还要推进。包括以前解放军军乐团，他们演奏的时候“前进前进前进进”放慢是不对的，50年、60年大庆演奏的时候是收掉的，感觉没完。就是这一点，体现了国歌本身的精神，田汉跟聂耳本身的精神，中华民族要往前走，永远往前走，不是说到一个地方可以休息了，到一个地方可以高枕无忧了，没有。
王兴东：不忘初心，继续前进。
于海：这也是大家知道的内涵，田汉、聂耳他们要表达的内容，我们应该要挖掘出来，传承下去。
王兴东：国歌立法要规定，国歌是不允许做商业利用的，国歌的使用必须是神圣、庄严、武威的，表现中华民族意识的。要把这个法律写进去，并且列入中小学课本。
孙丽英：我刚才就想说，国歌应该列入中小学课本，我们的孩子连自己的国歌都不知道，这是教育的缺失，这个太严重了。
王兴东：还要看有关国歌的电影，比如《风云儿女》这样的片子。作为政协委员，我们提倡了，立不立法是国家说了算。
唱国歌的场合一定不一般
王兴东：国歌代表着一个国家的主权。利比亚撤销的时候，2、3万人中国海外工作人员，好多人的护照都没有了。怎么确定是中国人？你会不会唱国歌？你会唱，那就盖章了，过了。
于海：在美国有一个人，要加入美国国籍，办手续办完了，移民官说你的手续都办完了，最后移民官要求他唱一下美国国歌。不会唱？对不起，以后再过来。
我带着团到国外演出，包括到联合国大厦里演奏国歌的时候，中国人的那种感情，太不一样了。我在英国爱丁堡参加音乐节，我们一共演了26场， 11个国家，每天晚上当着6、7千人的演奏。每天晚上就演奏英国国歌和贵宾国国歌，哪个国家来国家领导人了，就演奏一下。但是一直没有演奏中国国歌。我是中国代表团的团长，我就问对方，对方解释说，你们没有来贵宾。我说，我们的总领事就是贵宾。对方说要大使以上，我说，你伤害了中国人的感情，如果这样，我们军乐团再也不会参加这个音乐节。我争取了很长时间，他同意了。我记得那天晚上，当着6、7千外宾，全体起立，11个国家近千人的乐团，演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，我们都流泪了，非常激动。
孙丽英：是的。我们跟侨联出去演出，到了瑞士，演奏之前，先演奏国歌。外国人不会唱，但是起立了，作为演员来说，我们那种自豪感，虽然是在瑞士，但是感觉是在我们国家，在自己家一样。背后祖国的后台是给你这么坚强，你可以靠着她。
主持人：很多时候，在国外唱咱们自己国家的国歌时感受会非常强烈。
于海：我看过一个东南亚国家文化部长的提案，为他们的国歌立法，提得更严格，一般场合不能够唱国歌，唱国歌的场合一定不一般。如果你听到国歌声音的时候，作为一个公民，必须马上立正，听完再走。他甚至提出了连汽车有国歌的时候都要停下来等，有很多的限定，更严格。
这样的礼仪如果说没有法律的规定，没有全民的教育的话，可能很难做到。因此，必须国家立法，像对国旗、国徽的保护一样，保护我们的国歌。
王兴东：侮辱国歌就是侮辱主权，有法律之后就有了界限。我们提倡全面依法治国，《宪法》把国歌列入了，我们也应该有专业的法律来保护、维护它的法律地位。
于海：全国人大的法制办跟我交流过几次，每次都谈到对我这个建议的认可，也做了一些解释，但是很遗憾，10年过去了，到现在还没有动静。我作为一名政协委员，我的责任要尽到。兴东委员也是支持者。我为什么还这么坚持？因为我相信我们的国歌一定会立法，而且离国歌立法的日子越来越近。
通过唱国歌增强民族自尊心、自豪感、爱国主义，还有习主席讲的文化自信。国歌体现我们的精神，大家不要只重视视觉的东西，比如说国旗、国徽都是看的，还要有听觉的，音乐家应该重视听觉的东西，更应该。
孙丽英：而且要发自内心，我们可以唱出来的，可以涌出来的东西。
于海：我的决心是非常大的，虽然在我担任政协委员期间可能不能实现，但是像兴东委员和孙丽英委员给我的鼓励一样，国歌总有一天会立法，我们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。
主持人：从法律的层面、教育的层面、社会的层面都应当尽快推进国歌立法，抓紧宣传教育，让每一个中国人心中有这样一杆秤，心里要有凝聚力、有民族自信、有民族自豪感。感谢三位嘉宾做客演播室，感谢收看中国经济网2017两会特别节目。
以下为访谈视频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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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议wifi环境下观看
来源：中经文化产业
编辑：成琪 张晶雪